贺烬野将她按在身下，目光沉沉地凝了她片刻，俯身便吻了下去。
萧灼翎浑身像燃着团火，燥热难耐。
她放任自己沉溺在这个吻里，可这点灼热远远填不满心底翻涌的渴望。
想要更多更多。
“萧灼翎。”贺烬野的声音低哑得发沉，带着克制的喑哑。
这是他头回这样叫她的名字，尾音里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，像藤蔓悄悄缠上心口。
她犹豫片刻，仰头环住他的脖子，喉间溢出一声轻软的“嗯”，尾音被呼吸揉得发绵，像羽毛轻轻搔过他的耳廓。
贺烬野眸色沉沉地锁着她，“你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吗？”
萧灼翎简直觉得荒谬，这时候浑身像被火燎着般难受，他倒还有空来问这种话。
她偏过头哑声道，“给你。”
接下来的一切，便彻底失了控。
三小时后。
萧灼翎浑身软得像没了骨头，连抬手都费劲儿。
她摸索着抓起个枕头，没什么力道地砸向贺烬野。
声音里还缠着未散的哑意，混着点说不清的嗔怪，“贺总，您弄疼我了。”
贺烬野看着她颈间、手臂上星星点点的红痕，衬得那截露在被子外的肌肤愈发白皙，整个人透着股可怜兮兮的劲儿。
他喉结重重滚了滚，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，沉声道，“抱歉。”
她说自己是第一次，他当时只应了声“知道了”。
明明已经竭力克制，但还是弄疼了她。
那香里的药效，实在太烈了。
萧灼翎别过脸，耳尖泛着红，“你去给我放洗澡水，我要泡澡。”
“好。”贺烬野应声起身。
贺烬野见她进浴室快一个小时还没出来，终是忍不住叩了叩门，“你……没事吧？”
“你换完床单就来抱我。”萧灼翎的声音隔着门板传出来。
贺烬野换好床单，推门进去，将她从浴缸里抱了出来。
两人重新躺回床上，空气里突然漫开层滞涩的尴尬。
药效一退，那层被燥热冲散的疏离便重新裹了上来。
两人本就不熟，此刻并肩躺着，像被无形的墙隔在两端。
谁也想不出该说些什么，只能任由沉默在彼此间轻轻漾着。
萧灼翎语气听不出太多情绪，淡淡道，“你把我微信通过。”
贺烬野拿起手机，划开通过了申请。
萧灼翎嘴角几不可察地偷偷勾起。
不算亏。
“我去给你买药？”贺烬野的声音响起，带着点不自在的沉。
她抬眼瞪他，“不用，你下次轻点就行。”
大半夜的，去哪买？
贺烬野眉峰微蹙，“或许是因为你是第一次？”
“贺总，明明是您的问题！”
萧灼翎脸颊发烫，却还是梗着脖子反驳，“横冲直撞的，一点章法都没有，全是蛮力。”
贺烬野喉间滚出声低笑，黑眸里漾起点罕见的促狭，“你还想吗？”
萧灼翎往被子里缩了缩，“你关灯吧，我要睡了。”
贺烬野伸手按灭床头灯，黑暗漫上来时，他低声道，“晚上别再踢我。”
萧灼翎猛地转了个身背对着他，“我才不会。”
贺烬野是被压醒的。
萧灼翎像条无骨的蛇，整个人缠在他身上，腿还架在他腰间，呼吸轻轻拂过他颈窝。
他僵着身子，低头看了眼缠得密不透风的人。
他起身时，她还沉在梦里未醒。
睡的很沉！